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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拉开桌子这边的凳子,“来,请坐。”然后自己坐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,双手交错支着下巴,“你可以开始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了。”

我确信他的父母已经提前明确传达过我的要求了。一个男孩,18岁,寄宿制高中,这个寒假结束开始他的高三下学期;三观端正,不抽烟,不喝酒,没有恋爱经历,从不寻衅滋事,不沉迷游戏,成绩挺不错。一开始接到这个案例我挺意外,这样的高中生应该是不需要我——心理咨询师的帮助的。孩子的父母也说不清找我的目的是什么,但是他们肯定,我的帮助是必要的,即使已经到了这般紧要关头,抽出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让孩子来和我谈谈是非常值得的。

“那么你们的孩子是需要哪方面的帮助呢?”

“其实是这样,我们想让您来帮助孩子做做未来生涯规划以及心理疏导,主要就是心理……”那位父亲的话说了一半,就被孩子母亲的眼神打断了。“老师,是这样,我们的孩子呢,他也不是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想法和计划,就是……怎么说呢,老师你最好和他谈谈。”

这段了解情况的对话让我哭笑不得,看样子这对父母好像真的遇到了难题。这样的学生在我这里倒是有先例的,但这样的父母我却是头一次遇见。就其情况考虑之后,我从电脑里调出了几份有关生涯规划的资料,打印了一份问卷。鉴于该生时间宝贵,我对问卷内容进行了删减,然后交给他的父母,告诉他们,咨询的时间在他们把问卷带回来后再确定。到目前为止,我的行为都是在例行计划之内的,口头了解大致情况和问题,问卷确定具体症结,对症下药,家长反馈,双方交易结束。一定程度上,我也预见到了这个案例的特殊性。

在第一次见面前的一个晚上,我特意从办公室抽取了几份我认为可能有类似之处的案例,带回了我居住的公寓,细细翻了翻,大致列出了一个提纲。令我没想到的是,当天晚上睡觉前,那对父母就拨通了我留给他们的电话号码。从通话中我了解到,那个晚上,他们告知了孩子,他们为他找了一位心理咨询师,谨慎地表述了在他们看来这样做的必要性。孩子很冷静,但是没有做我提供的问卷,反而告诉父母他非常愿意、也非常迫切希望和我,一位非常年轻的心理咨询师聊一聊。我并不清楚那对夫妇在转述时是否有意强调了“年轻”和“迫切”这两个词,我承认我很诧异。

那天是星期四,我们约好了在周六下午进行咨询。我告诉那对夫妇向他们的孩子转达我的一个咨询要求,我希望能先听孩子说一些东西,没有具体范围限定,既然他很想和我聊,那就说他想说的就行了。

在我对面,那个男孩坐得端正而不拘谨,由于他坐在凳子上,没有靠背和扶手,我看到他一开始把双手压在自己大腿下面。到后来,在表达的同时,他的手抽了出来,开始有手势动作,幅度较小,大臂基本没有运动。说话之前,他深吸了一口气,眼睛看向我的右后上方,嘴巴微微张开,下嘴唇内吸包住牙齿,在眉毛微微一皱之后,他开始说话。起初,他的眼神飘移在桌面上,速度不快,像是在认真回忆,后来,在不知不觉中,他的眼神与我对视上了,这种主动的眼神接触一直持续到这次咨询结束。

“我该怎么称呼……”

“叫我老师就行。”

“哦好,老师。您以前给高中生做过生涯规划这种东西吗?”

“做过。”我很意外他会以一个问题开头,下意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“我们班级里面也做过,很多次,各种问题啊、视频啊、材料啊、理论啊,很枯燥,千篇一律,大家也都听得很没兴趣。每次开这样的班会的时候,我都会写作业,作业都比这样的规划与我的人生关联得更紧密,好像事实就是这样。直到有一次,接着这个话题,我跑了神,想了很多很多,有关自己未来的,短期的,长期的,都有。那是种很奇特的体验,很有趣,很生动,同时让我对我未来有了思考。然而这带给我的也有不好的影响,就是,呃,在父母老师看来,我有些消极颓废,总之就是看起来像对未来没有认真考虑过一样,这也就是我今天和您谈话的原因。但事实是,这是我对未来进行过规划后——如果我那种方式可以称之为规划的话,得到的结果,而这样的原因我不愿意和父母老师说起——是的,不愿意,老师您应该会理解。在我看来,我所进行的那种规划真实而有效,但是所得出的结果却很悲观。所以,今天我想和您——一位职业心理咨询师、一位专业进行过生涯规划的人聊一聊。”

“那种规划好像是一种纯粹的想象,伴随着非常多的假设——因为会有很多时候需要做出选择。听起来很幼稚、很荒谬是吗?而且缺乏可信度——未来会发生什么,没有人知道——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。而其本质在于没人知道自己未来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假如我们仅仅是想象,在想象中去真实地考虑并作出假设,那么未来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模拟的。”

男孩的陈述到这里,我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观点,我的脑子有点混乱,现在的状况大大出乎我的意料。我可以确定的是,男孩并没有专业系统地学习过心理学方面的知识,他所提出的一种方法和正常的生涯规划的方法的确大相径庭。通常来说,我们的规划应该从某个目标终点逆向进行,我们要达到那个目标,我们需要怎样做等等。而男孩子所做的更像是信马由缰,在每一个节点做出选择,最后寻找要到达的终点。形象地说,就是面对一个有着多个出口的迷宫,这个男孩从起点出发,在每一个岔路笃定选择路线,直到自己无路可走,再跳脱出来看看自己置身何处。这与通常上选定终点,逆向或者正逆结合地去解谜的做法,在根本思路上有着不同。可就我的学识来看,他的那种方法却有可取之处。我感觉出自己产生了浓厚的好奇,而且这种感性的体验正在慢慢取代理性在大脑中的位置,而我却无能为力将其修正。

“老师,你中学时做过自己的生涯规划吗?”男孩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给我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专业习惯作祟,我敏感地察觉到了称谓和语气上的变化,以及由此导致的整个房间里心理相对位置的变化——似乎男孩的心理位置已经反跃到我之上。我有点惊慌。想起在大学学习的某堂课上,教授曾说过一句话,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,大意就是作为心理咨询师,心理上的介入应该是主动的,要“凌驾”于咨询者之上,即便有必要“沉下来”设身处地来感同身受,也要保证随时能回到心理的制高点。对,心理的制高点,这个词非常生动,令我记忆深刻。这个男孩要干什么?在心理上牵引我?麻痹我?进而控制我?虽说这想法荒诞了些,但我已注意到男孩说话时的神情和最初有了不同,显然是进入了状态。我不能束手待毙。

“当然做过,”我尽量自然地上扬了一下嘴角,“能继续说说你的事情吗?就是那些想象和假设?”

“我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思考是在高中一年级,刚刚融入新的集体、适应新的学习环境。想象的内容就是自己会如何度过高中的3年。”

“那你是如何开始你的想象的呢?”

“呃……从一个很具体的问题开始的,大概就是‘我是否应该加入学生会?’”

“接着呢?”我需要主动引导他表达,即便是在顺水推舟,也要取到心理上的主动。

“当时我已经参加过学生会的面试选拔了,我有了自主选择是否进入学生会的权利。平时面对这样的问题,我会和大多数人一样,去想各种选择的利与弊,而那一次,我无意间假设了一下,假设我选择加入。”

“在加入学生会以后,我会在每个周一的中午放学后参加简短的例会,进而推迟午餐时间,甚至需要每一次都买饭带回寝室吃;我会失去至少3个下午大课间的时间去进行各种工作,晚饭时间被挤压,失去运动放松的时间,况且我已经成为校运动队的一员,时间必定冲突。于是,我看到了如果我选择成为学生会的成员,我所得到的校园生活,我认为我无法接受,于是我选择了放弃。”

听到这里,我心情稍稍放松了。“这的确是一种很不错的面对选择时的思考方式,”我小心翼翼地剔除自己声音中如释重负的成分,“可这并不算是一种生涯规划,不是吗?”

“的确不是,这只是一个例子,一个开头。同样的思考方法,把开端换作当下的局面,时间尺度拉长——比如一生,并真实地考虑现实情况,就可以进行一次生涯规划了,用我自己的想法来说,就是模拟自己的人生。和传统的规划差别之处在于,它不是逼迫自己定下一个个时间节点,而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——怎么说呢,就像看电影一样,做个观众,去观看某个人的一生。比如A的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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